电话:(+86) 025-8658 3475
传真:(+86) 025-8658 3475
邮箱:info@hksmartps.com
网址:www.hksmartps.com
博弈
“中国的国内市场非常大,只要有商业利益在,老外也不能拿着金饭碗把自己饿死”。
一个严酷的现实是,到了2002年,我国铁路客车的基本车型还是上世纪80年代引入的25型车,依然使用着建国初从苏联引进消化改进的22型车,时速还停留在数
这样的国情让中国高速铁路无法循规蹈矩地常规式发展,完全自主研发、测试、继而试用运营这样气定神闲的节奏,从一开始就被否定。快速引进、消化、吸收、创新成为各方的共识。2003年6月,铁道部把“快速提升铁路装备水平”与“快速提高铁路运输能力”并列为铁路跨越式发展战略的两大目标。
从中国工业以往的经验看,引进技术容易,消化吸收创新难。所以在2004年,国内曾出现一轮对“市场换技术”的大反思和大讨论。在这个背景下建设高速铁路,如何真正摆脱“引进之后再引进”的怪圈,需要和外方进行一轮又一轮斗智斗勇的博弈。
2004年,胡建和其他工程技术专家逐一考察观摩德国、法国、意大利公司的设备技术。这一趟考察的成行就是基于铁道部与国外公司、供应商签订的相关协议。在协议中,铁道部牵头国内高速铁路领域的几大当家企业,统一行动,以国内巨大的市场潜力掐住了外方企业的七寸。
把住市场准入,协调企业,统一行动,中方在与诸如西门子、庞巴迪等跨国公司的谈判中,始终掌握着主动权。2004年西门子提出的3.9亿欧元技术转让费,破天荒地被铁道部降到2005年的8000万欧元,这被刊登在当时美国斯坦福大学经济学课程的最新教案上。
曾去过西门子、庞巴迪公司考察的周暐表示,中国国内市场非常大,只要有商业利益在,一切都是可以谈的,老外也不能拿着金饭碗把自己饿死。
事实上,跨国公司在谈判中都有自己的算盘,价格一再受制的情况下,没有哪家企业会承诺百分之百的技术转让。周暐考察的时候,铁道部的合同还没有谈下来。外方企业对自己的知识产权、商业秘密都做了一定的保护,一方面要让中方买下它的技术,另一方面又要保护自己的商业秘密不受侵害。
当时铁道部已经明确了要引进国外的很多技术设备,中方跟德国、法国都有一些引进的协议,有些已经签了,还有一些正在谈判中。在这个过程中中方去考察,对方公司的管理人员肯定要考虑到中国市场的巨大潜力,不可能拒之门外。
胡建也表示,考察期间,外国公司演示产品,但不会把最核心的告诉我们:“就像铺设轨道所用的SPS精调软件系统,他们只给我们做简单演示,像演示手机一样,号一拨,一摁打电话,就这么简单,但是里面有什么东西不会跟我们说。”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,外行人看了这些演示可能什么都不会了解,但对于胡建这样有着丰富铁路建设经验的中方技术人员,常常能通过演示后的提问获得有用的讯息。
“手机能拨出去,那么他跟外面是怎么沟通的,你的XP是怎么沟通的?”胡健比喻说,“实际上与我们打交道的是德方的技术人员,他们的封锁意识与管理层还是不一样。我们之间的交流是技术同行之间的交流,你问他这些问题,他还是多少会说一些的。我问他们,你这个本机坐标是怎么过来的?他回答怎么传递过来的,我就知道是测量仪通过测量已知坐标的点后,获得本方坐标。这是我们测量的一套数学思路。外国人和中国人都是按同一个原理来做的。”
“接待前公司管理人员可能会对下面的工作人员交代,要注意什么问题,但是不可能把问题考虑得那么全面和仔细,尤其是技术层面的度很难把握。这时候就要看我方去考察的工程师的水平,怎么去问?怎么问到对方的关键要害,让对方无法躲避,只能回答。”胡建说到这里,笑了。
京津城际铁路建设时,部分核心设备还是从国外引进,一些技术未能完全转让。到2007年武广客运专线开工建设时,铁道部就定了一个原则,这次选择的国外合作方,必须着眼于长远发展,必须从中国人能掌握自主知识产权来考虑,因此国外公司必须百分之百转让其核心技术。事实上,以前合作的情况是外方可以把技术给你,让你使用,但不允许让你拿来研究、剖析,然后变成自己的东西。北车唐山轨道客车有限公司工作人员告诉《国企》,第一单转让合同中确实出现技术保密的情况,不过后面通过法律手段解决了这个问题。
以轨道技术为例,尽管按照协议外方也确实转让了技术,但当时中方人员对那一套技术了解得不是很深很透,完全按照外方提供的清单来整理。后来中方人员就发现,很多外方提供的东西并不是很细化,“这就是协议当中有留油,小动作”。胡建说,比如一些软件技术,德方把这个东西提供给我们,但是通过加密不让我们开发做出自己的产品,以为后面加价的筹码,如果你们进一步需要就得加钱。同时,外方的提供总是很零碎,不是整套整系列地提供,今天说给中方某项技术内容的光盘,明天又给另一内容的光盘,今说这个原材料是某家外方公司提供的,但中方需要时又必须去跟该外方供应商谈判要价。
“外方有着清醒的认识,一旦我们能够制造出自主产权的产品,那他们的产品绝对是无法进入到中国市场了。但所有的决策取决于市场,主动权在中方手里。”周暐说,所以后面的技术转让如果不是百分之百,就没得谈,巨大市场诱惑下,着急的是外方公司。
正是在一次次博弈中,中方赢得了经验和国家利益。
消化
“把产品放到大系统里面去,保证它的和谐,支撑它的全生命周期,这个方面外国公司确实有非常成熟的经验”。
博弈的过程也是消化吸收的过程。高铁技术的消化吸收不能只停留于别人告诉我们什么。
2004年去欧洲考察时,对于当时中外高速铁路技术的差距,胡建有着清醒的认识:“之前我们参考的国外素材都是公开发表的影像、论文、资料、技术总结。比如钢轨精调,去欧洲考察之前我们的技术水平大概有5至8年的差距。线下技术差距不是很大,但有些认识上的不一样。”
在关注产品设计的同时,中方专家也注意到设计过程的背后,支撑整个产品全生命周期的系统化构建。周暐告诉《国企》,我们出国考察的时候,仅就产品这个点而言,我们觉得还是能够做到的,但是把产品放到大系统里面去,保证它的和谐,支撑它的全生命周期,这个方面外国公司确实有他非常成熟的经验。
什么是产品的全生命周期?周暐解释说,这不是简单的编程和组建硬件。它包括:产品设计之前的需求,设计、制造及产品大系统的集成,集成结束后的工程化应用,应用后的维护,维护后再循环产生新的需求等。这个生命周期有技术的过程,同时还有管理的过程,包括工程管理过程,项目管理过程以及生产过程。
中方意义上的百分之百技术转让,要求将支撑产品全生命周期的那一套东西都告诉中方。外方产品被引进后,中方企业必须马上就能使用,在产品使用的过程中,外方专家会根据实际情况做一些修改,修改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。中方人员随之会询问外方,怎么测才是合理的?测试需要一个怎样的环境?测试过程中的管理手段是什么?测试结束后,针对形成的一些问题,我们怎样进行分析?报告分析出来后,我们怎么进行追踪?
周暐告诉《国企》:“他们毕竟有几十年的经验,有非常国际化的东西。这些东西和我们以前的经验有很多不同,效果挺好,给我们提供了另外一种思路。同时他们的一些技术也许并不是自己研发的,而是别的公司开发的,我们知道后又去那家公司引进。这样我们就能在很多地方与外方的流程对接上,接口顺了,流程也就顺了。”
北车长春轨道客车股份有限公司工作人员向《国企》提到了中外操作理念上的差异:“比如说德国人炒菜,他们的操作标准就是
改造
无论轨道技术还是动车组,或者列控系统,在完成引进过程之后,都面临着如何与中国国情适配,如何满足中国铁路现状需求 。
2003年,秦沈客运专线建设结束后,胡建被借调到铁道部工管中心工作,2005年被中铁二局[10.57 -0.66%]派到京津城际高速铁路做总工程师,主持开发高速铁路的轨道以及线下技术。
京津城际铁路建设引进德国无砟轨道技术,很多技术设计是参照德国的标准,但国内环境与欧洲环境有着极大的差异。考虑到北京和天津之间多是耕地,为避免多占农田,京津城际铁路采用高架桥梁,总长达到
因此德国人在设计桥梁施工方案时往往考虑的很复杂,“在桥墩之间还要加铸铁,楔住,而且是楔几十公里,这样的工作量根本无法实现。因此德方标准引进后的修订基本上是在我们考察回来之后,铁道部组织专家论证会讨论这些标准是否适合我们国家的国情,如果不合适需要修改到什么程度,修改的标准能不能保证,多场讨论,铁道部论证,然后以正式的铁道部标准发布。”胡建告诉《国企》。
睿督产品服务有限公司专业提供BS6853、NFF16-101、DIN5510-2、NFPA130、EN45545-2等等机车防火阻燃测试,合作客户分布全国各地。 西部地区包括:四川、重庆、贵州、云南、西藏、陕西、甘肃、青海、宁夏、新疆等
- 上一条: 巨头角逐北京地铁4亿屏蔽门市场
- 下一条: 奥巴马拨80亿美元建超高速铁路 欲赶超中国欧洲